1940年摄于上海,前排左三蒋祖怡
1922先父迎娶同乡海宁伊桥镇孙氏家宜为妻,他与先慈夫妻恩爱共育二女三男,依次为丽似、祖安、祖寿、婉似和祖怡。我二伯父公谷先生膝下无子女,故早年兄弟两人就商议将复璁长子过嗣给他的约定,但家母先慈,头胎却生了个女儿丽似。
祖父鹿平公有重男轻女思想,这样使先慈也有点失望。并初为人母缺乏经验,又时值隆冬季节,一时疏忽使婴儿受凉得了支气管炎,不思进食,缺乏营养,女儿几乎奄奄一息,断送了小命。幸公谷伯父是医生,伯母朱慧琼是有知识的教师,他们夫妇两人十分喜爱小孩,故立刻被抱去领养了。他们视嗣女丽似为己出,十分宠爱,捧为掌上明珠,呵护有加、一手带大。后来家母生了男孩长子祖安,先父仍按约将祖安过嗣给哥哥嫂嫂。但祖安从小多病,即随父母居住南京家中。此后又生了二哥祖寿,二姐婉似。
1935年夏秋8月,才生了幼子祖怡的我。抗战时我家由南京迁到了上海兄弟两家并为一家,家父和伯父先后前往内地重庆跟随政府工作。伯母和家母妯娌和睦相处,伯母也将祖寿、婉似、祖怡视为自己的孩子一样,在艰苦抗战时期的上海,变卖家产抚养培育我们读书成长,所以我们也改称她为娘,视为母亲一样。
先父早年求学工作在外,上世纪三十年代随国民政府定都南京,创办中央图书馆起,才将家安在南京。却好景不长,爆发八年抗战,他独身赴重庆。抗战胜利,将家安到了上海、南京,仅三年,因国共内战,政府撤往台湾。他出国赴欧洲考察,半年后返抵香港,解放军已进上海。他只身赴台,从此家庭破碎,再次分离了近四十年。夫妻两人再也没有见面,最惨的是他和家母先慈一生仅有五年相守生活在一起。但他们的感情深厚、始终不渝。这种道德精神在现代几乎绝无仅有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