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图片来源:华北空管局党委提供) 央视网消息:打开李宝昌的保险柜,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盒子和茶叶桶,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元器件,有的已经很难在市面上买到。这些不起眼的宝藏是他多年的积累,“平时他们修东西找器件,断码的都来我这儿找。” 李宝昌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,那个年代北京录取率是1/130,大学生可谓是凤毛麟角。大学毕业后参军,李宝昌从事与专业对口的电子设备机务工作。曾因在大量电缆中精准找出一个细小电缆头故障,解决了一个技术难题而获得过三等功,也是他所在的部队第一次有机务人员荣获三等功嘉奖。 1994年进入华北空管局,当时懂卫星通信的人才还很稀有,李宝昌是为数不多的高精尖技术人才之一。 十万米线缆铺就民航系统第一个区域管制中心 2003年北京区域管制中心动工建设,这是民航空管系统第一个区域管制中心。从无到有,李宝昌不仅是见证者,更是亲历者。 刚刚做完胆管堵塞手术,肚子上带着十几厘米的刀口,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李宝昌和同事一起来到项目建设现场。“当时的ACC是‘一马平川’,空荡荡的机房里什么也没有。” 最基础的电缆捆扎工作,他们都要靠双手来完成。几十根缆线都要整整齐齐的捆扎好再放进槽道里,每隔十厘米左右捆扎一次,往往一个小时的时间只能捆一米多。 2003年是非典肆虐的一年。“我们都戴着口罩在机房里,本来灰尘就很大,每半个小时还要撒一遍消毒水,大家就撤出来晾凉味儿,然后再进去继续干。经常是早上八点干到晚上九点,我要求又高,经常让大家返工,确实不容易。” 4个主系统,每个系统近100箱左右线缆,每箱305米,10万余米长的线缆他们一点点铺进槽道,一直在北京区域管制中心沿用至今,可谓是样板工程,没出现任何问题。 系统装好后,李宝昌又带人马不停蹄投入到甚高频集成系统的安装。12个甚高频台站,锡林浩特、二连浩特、苏尼特、蛮汉山、凉山……最远的在内蒙古与甘肃交界的磴口地区,每一个他都去了不止一次。有时候一天要去两个台点,调试完设备就走,几乎没有休整时间,从锡林浩特到磴口2000多公里,一圈转下来至少半个月。 药到病除的救火队员 作为民航专家库其中的一员,李宝昌的技术能力在行业里是出了名的。这几年一直扮演着华北地区地空通信设备救火队员的角色,当设备遇到疑难问题,甚至连厂家也拿不出解决办法的时候就把他请过去,排故率达到了百分之百。 2015年底至2016年初,由于频率重新配置,内蒙古蛮汉山甚高频台的一个频率出现了奇怪的现象,在某位置前后10km左右的范围内,管制接收信号时有断续,机组接收正常。技术人员长时间跟踪记录和分析了各种飞机状态的信号质量,又请设备厂家现场进行了指标的测试工作,基本排除外界干扰和设备的因素,但仍然不能确定原因。这时候,大家想到了李宝昌。 在研讨一个下午的信息和细节后,他判断,设备运行正常,问题可能出在地形地貌导致的多路径反射上。第二天,他们上了蛮汉山雷达站,依靠多年的经验,他和同事对天线位置进行了改动,问题就此解决。 不管是判断故障原因,还是找到解决方法,靠的都是过硬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经验,以及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的“强迫症”。 2016年的冬季,天津甚高频台站频率串扰严重。他带领技术人员赶赴现场,在听取了技术报告后,其他技术人员逐步逐节点对设备进行检查,正当大家对此一筹莫展的时候,只见他蹲下身躯,在天馈系统的避雷器附件上摸着什么,就在大家充满疑惑的看着他时,却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,大家知道这下有戏了,问题找到了。 “当时我摸着那个避雷器,就觉得不对劲,因为它是热的,可按常理来说肯定是不热的,说明这个地方有大的电流通过,所以才是热的。”经过检查,问题就出在了这个避雷器上,由于避雷器遭到雷击损坏,已经短路,发射时造成了信号的泄露,最终造成了频率的串扰。 从呼伦贝尔到河北再到郑州,李宝昌的身影无处不在,他被称为“救火队员”,用他的话来就是“每次都不白跑”,这是他自豪的。 授之以渔的老师父 “李老师对我们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绝对的有问必答,毫无保留。而且很多时候他教我们东西,不是告诉你怎么做就完了,而是要把整个原理都告诉你。”于品杰说。 同事们经常看见李宝昌在办公室里给年轻人“开小灶”。对待年轻人,他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,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批评,生怕留下坏毛病。 “他对我们都很呵护,像个老师父一样,完全没有官架子。但是也很严格,不仅要完成工作还要做好工作。”朱琦说。 对年轻人的培养,李宝昌有自己的一套经验。“你如果说今天咱们来上上课,他们会反感,他们不喜欢说教啊、考试啊。我一般就是跟他们聊天,用讲故事的方式,把我这些年排除故障的经验讲给他们听。” 还有两年就退休的李宝昌很想把一肚子的经验都传授给年轻人,他说这个技术也没有多难,就是入门比较困难,我能教的就多教点。(素材来源:华北空管局党委 吕思敏 于品杰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