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:
我从03年开始接触论坛,起因很搞笑,当时所在公司的网络,严禁QQ与MSN之类的通讯工具,只能浏览网页。那时候到处乱串,并没有非常固定的地方,享受着论坛的自由与快乐,认识了很多朋友。曾经呆过的论坛少说也有四五十个,小的小至区域论坛,诸如余杭论坛、金华论坛、深圳自考网之类的……大的也有网易,西祠胡同之类。05年接触杭网,也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小栖足点,而我,也只是永远担当着过客的角色,马不停蹄地流浪。已经五六年过去了,早已在岁月中泯灭了写字的欲望,也早就不泡论坛,却仍然偶尔会来杭网,看看灯火与菁华雅舍,除了人仍然居住杭州外,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这里有一些朋友尚在杭网里面,我们会经常小聚,谈天说地,八卦不已。
前段时间一帮人又一起聚会,说起杭网的十年网事征文,莲舟要我写一下对她、云舒、扁舟、芳汀、小妖的印象记,淋漓尽致地发展了命题作文的优良风格,大概是以为我还对心理学感兴趣,以为我能言之有物。当时我其实很想说抱歉,转念一想,其实乱记一通也没有关系,我仍然是我,他们仍然是他们,每个人心中自有定论,我当是八卦好了。我一直比较幸运,通过杭网,通过文字,认识不少朋友,有许多美好的回忆,只是岁月如刀,错过、远去的ID也很多,有些即使偶尔听到,也只能淡淡地引起我哦的一下,便没了下文。只是,如果看客中有谁看到这篇文章,苏小白在此向你们问好了,好久不见,祝你们安好!哉西同学、血茜草同学、淡淡的紫色与巨鹰大叔、ZHENZHEN、乌鸦扬名、细雨风铃……谢谢你们曾经给予我温暖的记忆。
以下是人物印象记,供喜欢八卦的同学共勉,排名按出场顺序:
一、漫卷云舒
云舒是我在杭网里见到的第一个人。05还是06年左右,灯火发起的一次十里郎当爬山活动,我毛遂自荐去做了向导,印象中是从九溪到龙井,再到五云山,从此便认识,经常联系。那次爬山还发生一件搞笑的事,同去的人还有个女孩子——龙井村当地的,很积极地带我们穿越九溪到她家吃饭后,便突然消失了,不继续爬山了,后来又解释说当天是她生日,她有事情。当时我还有所诧异,感叹人心不古,云舒却显得很淡定,一付无所谓的样子,丝毫没有影响她爬山的兴致。按她经常的说法,她经历得太多,早已风轻云淡。那时,云舒看起来还非常年轻,打扮有点另类,穿着淡雅的裙子,很瘦削,戴着一顶宽沿边的大帽子。后来得知,她有戴帽子的情结,经常出来都戴不同的帽子。同时,当她出现时,身边老是拖着一个尾巴,她儿子螳螂。
云舒这个ID,按她的签名,应是取自“闲看庭前花开花落,笑观天上云卷云舒,冷看人生潮起潮落,静观世间人情冷暖。”这基本上能反映出云舒的胸怀,比较豁达,已经走在不以物喜,不以已悲的路上。然而这并不能表明云舒并没有强烈的爱憎。云舒是极有激情的人,非常热爱生命。她住得比较远,到杭州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对于游山玩水,聚会喝茶,她却非常积极,经常六七点就出门,有时候连着活动几次,她也乐此不疲,一点也不嫌累,用杭州话来说,毛有劲道。据说她年轻的时候,也经常一个人满揣流浪天下的情怀,到处疯玩。大概瘦的人,精力都比较旺盛吧,想想我的无聊、消极,我只好这么安慰自己。
说到她的爱憎,螳螂,永远是她的逆磷。她自己也常说,虽然别人说不能宠溺孩子,但我还是要视他为命的。以前出来参加聚会,特别是喝茶,她都要带着儿子,现在螳螂已经个头窜到一米八了,已经不屑于出来跟我们混。但云舒在外面的时候,会经常与儿子沟通,嘘寒问暧。云舒极其讨厌别人说脏话,我就因此经常被她教育,因为我有时候会不自觉地冒出一两句我靠,靠之类。于我而言,我其实只是把我靠当成一种语气词,然而云舒却无法释怀,每次都认真礼貌地打断我,对我开始说教。云舒经常看起来笑语盈盈的,似乎很好亲近的样子,然而她却是有着自己非常坚持的行为底线。若是不熟悉,却想要乱套近乎,注定要触她霉头。有次她的一个平时其实不怎么接触的男同事,自以为很熟稔地搭她的肩膀,她马上面寒如霜,当着很多人面前狠狠说了那男的一通。
在很多人心目中,云舒就是一付大姐大的形象,很平易近人,很真实,是个很好的听众、曾经很尽责的版主,是个组织者,是个乐于助人,热心帮忙的好人。云舒经常说她的文章都是乱写写的,没有文笔可言,只是记录某种情绪与心情而已。现在不再写文字了,那是因为她已经安于生活,非常淡定幸福,没有愁怅情绪的缘故。她说过一件趣事(我检举,其实她已经说了好多次),曾经有位号称写诗很好的人骂她写的算什么诗啊,乱七八糟的,她回答说,她本来就不是在写诗啊,只是在写小语而已。不过,虽然如此,她最后还是找了篇她曾经得过奖的诗歌(关于这个得奖,她也说了好多次)与一外国诗歌给那个人看,那个人看了半天,说了句还有点诗味后,她方才满足,方罢休,然后一个人大乐……
这就是我知道的云舒……有些东西会不会被说成诽谤呢?
二、莲舟
第一次见莲舟应该是在云舒组织的一次喝茶聚会上,在体育场路的心源,有十来个人。当时莲舟还在叫褧衣。褧字一开始不认识,我还特地百度过,了解到原来褧衣就是古时代女子出嫁时穿的罩衣。莲舟还有几个ID,都还比较雅致!!不过,据说她还有个很早的ID叫鬼姐姐,却倒是风格炯异了,也不知道当时取的时候是出自于啥动机。我却怀疑取这名字,除了她性格中有洒脱的一面外,会叫鬼姐姐,更多方面应该出于对马甲的保护,以便隐藏得更深些,以便随心所欲地说些鬼话。
莲舟是个文化人。如果一定还要加些定语。那么我觉得她是一个有情趣的文化人,比较聪明能干,杂合了江南的雅致,又有秋瑾式的侠气。她的聪明是外露的,光芒四射,令人无法不瞩目。她现自称已看透世事,干脆放纵于山水间,雪月下。古时候有很多隐士,比如王维,比如陶渊明,写些山水诗,一付与世无争的样子,好不恬静淡然,事实上说到世事的时候,笔锋间仍然有愤概之意。莲舟其实有时也是如此,只是隐藏得更深些, 多了些现代式的戏谑。有次小雨中夜游西湖时,对她的那个妆扮印象深刻,斜挎一个印花包,上有个小铃铛,边走边摇动,手上拿着一把雨伞,非常像一把宝剑,颇有些,今日把示君,谁有不平事的架势。
我们一起出去游玩,很多提议都来自于莲舟。比如雨中夜探西湖,夜访韬光寺,游永福诗吃斋饭,冬天夜里夜访灵峰,在夜色中品味梅花……甚至聚餐的地方也来自于她的主意。说到这个,莲舟其实对自己的品味很有信心,甚至有些固执。上次喝茶后找吃饭的地方,她极力推荐了保俶路的刘家厨房,我提议说,这个已经吃过多次,不如去试个新鲜的地方,比如上味小海小鲜。然而等我说得舌干口燥,她回答说,那这次还是先在刘家厨房吃了再说吧,下次再去其他地方好了……当然,那天我们确实仍然吃得很是开心,而无数次事实证明,莲舟的点子都基本比较正确。
莲舟还有很多才华,比如诗琴书画,都玩得比较好,论坛里很多人喜欢她的画。用她的话来说,她的诗文是在画画人中算好的;她的画,在写诗文中人算好。她还会烧菜,味道还比较好。有次我们大家一块聚餐。她居然用微波炉烧米饭,弄出来,味道还特别香。炒出来的几个菜,色香都比较别致,很有江南特色。我很佩服她,做菜时一点也不嫌麻烦。烧个赛螃蟹。我以前都是求味道,把姜丝剁碎,和了鸡蛋,放醋之类的便算了事。而她则还要蒸点土豆和在里面,要口感更有咬劲些;要蒸点切碎的香菇,以更像蟹腿。总体而言,莲舟极讲究细节与情趣。喝茶喝酒她都用特定杯子,假若吃螃蟹,那得配上西塘老酒、咸亨老酒。
我们一帮人聚会的时候。云舒和莲舟都是比较有时间观念的人,基本上从不迟到,不像某些人。逛风景时,我跟云舒都是腾腾地走在前面,只是享受那种相聚时的氛围,风景只是陪衬。而莲舟他们会拖得很后面,慢慢欣赏。莲舟经常带上她的一个破相机,已经用了好多年了的一个奥林巴斯傻瓜机,这里比比,那里划划……遇上了好的取景角度,她还把大家都叫过来,让人家看看,再跟着拍个相片。即使她没带相机,她也不会忘了取景的问题,拉着别人,似乎非要人家这样子拍不可。为了不被骂,我假装承认,她拍出来的一些照片,确实很有意思……
据说。莲舟从不训斥她家孩子。都是用眼睛瞪的,很有杀伤力。有次我和同学去唱歌,把莲舟,芳汀,扁舟都拉上了。莲舟也唱了几首昆曲类的,声音极细如线。难以想象莲舟愤怒时,将是什么样子的形象。前几年,莲舟去西南支教了,在一个偏僻乡村里呆了大半年,远离手机与网络。问她感觉如何,她静笑不语。据说那个地方一天只吃两餐,莲舟极不习惯,经常饿肚子,落下了严重胃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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